怀卿寄北

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墙头很多见合集
随时乱跑☆

[朱白|ABO]但惜夏日长

WARNING:

 

❀伪兄弟年上‖旧脑洞合集‖私设众多‖重度OOC预警

 

RPS勿上升

 
 

00.

 

   “我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像是遇见了那个姗姗来迟而热烈绽放的夏季。”

 
 

01.

 
 

   初夏的南城,雨是最钟情造访的来客。梅子将黄时,雨水延绵,整座城市就像是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卷。边边角角的水色晕染开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便顺着街边屋檐滚滚落下,在记忆里不时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微声响。

 
 

 

 
 

  白宇走出机场,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难得放晴,落在身上的阳光一派浩浩荡荡,先前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因而显得格外碧蓝。

 
 

      此情此景下,一些早该掩埋在岁月间的回忆又隐隐约约地浮漾出来,夏日似乎是打开记忆的钥匙。那座厚重威严的大宅里,盛夏闷热低沉的气旋如有实质,凝绕纠缠在他所触到的、还渗着几丝凉意的细白指尖。

 
 

     而朱一龙的眼睛那么好看,原本低垂的乌黑睫羽撩起时如同蝴蝶羽翼在他心尖微微一颤。然而那双深情的桃花眼里就像是始终凝着经年不化的霜雪,寥寥覆落于白原之上。

 
 

     从前的白宇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自己对于朱一龙而言,是不同的那一个人。小小的他曾在雨落狂风之夜缩进对方的怀里,听着少年的心跳声安心入眠;也曾在手忙脚乱的初次发|情|期里,与对方交换过一个意乱情迷的吻……

 
 

     我还是没忍住。白宇想着,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克制力,差一点生出了立刻奔到那人眼前的冲动——他只需要扮演好一个任性离家又终于回来的被宠爱着长大的弟弟形象,光明正大地给他一个拥抱,理直气壮地问:哥,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可惜他不敢想象,他亲爱的哥哥身边,理所当然地有着另一个omega的陪伴的场景——白宇必须承认,他没有面对的勇气。

 
 

  

 
 

    身形挺拔的青年脚步忽地一顿,随机快步消失在了长街深处。

 
 

02.

 
 

   “哟,大小姐,您可总算来了。” 

 
 

    说这话时,原本懒洋洋斜倚在真皮沙发一侧的青年总算挺直了身体,略略向前倾。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迅速将对面的年轻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故作深沉地颔首道:“还好还好,祝摄影师没被非洲大草原的太阳晒黑,我还能认得出来——”    

 
 

       白宇一句话没说完,被祝大小姐没好气地打断:“我还没说你呢,怎么,白二少不在美国继续为你的艺术事业献身,舍得回国了?”女人在他对面坐下,伸手将几缕碎发拢到耳后,圆润乌黑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谴责。白宇咧了咧嘴,耸耸肩,似笑非笑回答道:“我这不是一想起我们的深厚友谊就回来了嘛——当然,也就是顺便在国内开个画展,我保证,只是顺便。”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祝大小姐摇摇头,嘴上嫌弃着,面上却漾起几分笑意。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引出新话题:“说起来,你这次回国,没先回朱家?”见白宇无动于衷,她一愣:“不是吧......你没告诉你哥,你回来了?”白宇撇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眼神凝在杯中湛蓝如海的液体,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滚出几个字:“嗯,是没有......”      

 
 

      不怪祝大小姐疑惑,她只是并不足够了解白宇和朱一龙之间的事情,或者说那些本就只是白宇单方面的念头——作为备受哥哥宠爱的弟弟离家以来不肯回去,不应该啊——可他确实在害怕,那点翻腾的思绪在舌尖化开,传来一阵熟悉的苦涩。就听见女人了然地点点头,颇为同情道:“也难怪,你要是真回去了你哥还不一定有空管你呢。那帮老头争先恐后把自己家的omega介绍给他,推销似的,我看着都替他烦。”    

 
 

       白宇心头一动,不再假装自己专心致志地研究鸡尾酒,他挪回视线,声音平淡而又缓慢,不经意般提起:“是吗,我怎么记得,他早就应该.....,订婚了呢,”他颇为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就像有一把钝刀再次触碰隐秘的伤口,泛起的隐隐痛意里他面色依旧如常,又保持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推销呢?”    

 
 

      女人低着头在手机屏幕上戳了戳,而后仰脸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盯了白宇半晌,直看得他浑身发毛,觉得在她的目光里读到了一种名为“白宇是不是被外星人魂穿了”的怀疑后,这才以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点点头道:“我现在信了,你出国这两年还真是与世隔绝,全身心奉献给了你的艺术去了。”见白宇不解,她有继续补充道:“你走之后半年,你哥就假借订婚一事你们家那群对他地位虎视眈眈的长辈全给收拾,现在他早就不需要看对方脸色行事,那纸婚约早就在他那里不作数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白宇张了张口,却失去了辩解的欲望,被压抑深埋太久的种子从夹缝里觅得一缕天光便立即抽出新芽,在他心里燎原生长,催发莫名的心绪。他要回去——回去见他——见那个想见又害怕见的人。白宇从沙发上起身,抛下句“回头见”就要离开。     

 
 

      祝大小姐挥挥手示意他快走,等那个瘦削背影匆匆远去,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她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也不知是在和谁对话,低语道:“我能帮你的,就到这儿了。”      

 
 

      白宇出了酒吧门,闷热潮湿的夜风里他忽然觉得一阵阵地眩晕,潮热像是洪水猝不及防地卷过来,柠檬的酸甜味道顺着张开的每一个细胞溢出来。他暗道不妙,索性加快了步伐,没走几步又停下来了。    

 
 

    阔别已久的薄荷气味钻进他每一个感官细胞里,那么清淡,那么遥远。气味的主人也很遥远,不是空间和时间意义上的,而是心理意义上的。

 
 

  

 
 

   朱一龙就站在对面那条街,他好像什么也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可是连黑夜都宠爱他,让他即使在茫茫暮色里寂寂人群中也像是发着光,教白宇一眼就能看见。    

 
 

     

 
 

   白宇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轻飘飘地落进风里,又在鼓膜处无限放大:“......龙哥?”白宇以为他听不见的,可他似乎又听见了。因为朱一龙在笑,白宇看见了他的口型,是在说:“小白。”    

 
 

    他笑的时候城市的天空上那几颗孤零零挂着的星星都要惭愧,浩瀚星河、万家灯火、莹莹冰雪全都融化在他眼里,落在白宇眼里,轻易便点亮了他的一整片宇宙。

 
 

 

 
 

03.

 
 

    站在似乎一点没变的房门前,回忆里许多画面在眼前飞快掠过。许是这样尴尬的发|情|期|时间让白宇轻易地联想到过去,他戳了戳朱一龙的衣角,狡黠地弯起一双丹凤眼,拼命眨了眨,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龙哥,你记不记得,那次……”

 
 

   听到这称呼,朱一龙不禁有些熟悉的头疼——等白宇再大一些,大约到了读高中的年纪,就不再和小时候一样黏在哥哥身后打转,也很少再把“哥哥”“哥哥”挂在嘴边。 

 
 

 

 
 

      那时的朱一龙在餐桌上看着身旁抽条似的拔高的少年,对方身形挺拔如青松,还有些少年人特有的清瘦,想着要吩咐厨娘多给这孩子补补,就见旁边的白宇把碗一推,拎起书包,冲他扬起个大大的灿烂笑脸:“哥,我走了!”

 
 

 

 
 

   “你等等,我今天正好有空送你去……”“不必啦,司机叔叔已经在门口候着我了!”少年人迈开长腿,尾音消散在关门声里,一阵风似的,抓也抓不住。朱一龙那张精致而淡漠的脸上难得地泛起波澜,嘴角自嘲地勾了勾,在心里摇摇头,无奈又欣慰:唉,弟弟长大了。

 
 

 

 
 

    事实上,证明一个人长大的方式有很多种,最直接的就是生理上的变化。白宇的第一次发情期来临得猝不及防,等到身在书房的朱一龙也闻见那股甜的发腻的巧克力香气,顺着气味指引走到白宇房间门口时,白宇已经快要被这种自身体内部升腾而起的从未经历过的情潮折磨疯了,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声。朱一龙深吸一口气,甚至来不及惊讶于弟弟居然分化成了一个omega这件事,抑制住体内翻涌的alpha本能,哑着嗓子,抬起手在门上叩了三下:“是我。小白,开门。”

 
 

 

 
 

      白宇只觉血液尽数涌向难以启齿的部位,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可究竟在渴望着什么,少年完全不明白。迷迷糊糊间听见哥哥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由远及近轻飘飘地仿佛响在耳畔又仿佛很远。是在让他开门吗?白宇勉勉强强用仅剩的清明思索着,一边鄙视着自己又在无休止地依赖着哥哥,一边又欣喜地努力撑起酸软的身体挪到门边,颤抖着手指扭开把手。

 
 

 

 
 

     见到那双熟悉的漂亮眼睛时白宇觉得心里一阵放松,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他想也没想地扑进了哥哥怀里,抽动鼻翼嗅着哥哥身上冰冷清寒的薄荷味道,体内莫名的燥热得到了片刻的缓解,可紧接着愈发猛烈起来。少年白皙肌肤泛着不自然的嫣红,瞳孔浮上一层迷蒙水雾,像只乖巧的小动物紧紧贴在朱一龙身上,高热吐息喷洒在他颈间,情欲的热度像是要将他也灼烧起来。偏偏白宇还在他怀里蹭了蹭,近乎撒娇搬抱怨:“哥哥,我,我好难受……”少年人的声音不自觉染上点哭腔,字与字的间隙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听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朱一龙原本环在白宇腰际的手僵了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许,修长白皙的手落在白宇发间,撩开他汗湿的刘海。明明朱一龙的手指也在泛着热,他那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眼里起了点挣扎的意味,但很快就又覆上了一层如往常一般的霜雪,只有略带沙哑的嗓音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情:“小白,乖,把头转过去。 

 
 

     他咬的并不用力,落在腺体处,是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的克制力度。清淡的薄荷味道于一点处扩散开来,毫无缝隙地渗进他身体细胞内,紧密贴合如同最严丝合缝的榫和卯。少年白宇抵着哥哥的胸膛,再一次听见了两个人错乱的心跳声,竟然莫名地重合在一起。他迷迷糊糊地想,朱一龙信息素的味道也真像本人给人的感觉,是冷冽清凉的植物气息,然而揉进柠檬气味里便格外好闻起来,打翻了满腔酸甜,滋味顺着相连处一路蔓延至唇齿舌尖,心脏也泡在里面,让他想一直沉溺在背后那人的怀抱里。

 
 

      而现在,被熟悉的薄荷气味包裹着的青年一手拽着朱一龙的西装领带,松松散散地没用多少力气,极度的黑映衬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对比强烈,一手抚上对方线条优美流畅的下颌,这只原本习惯握着画笔的手还附着点薄茧,顺着朱一龙的脸颊缓缓上移,又落在他微抿的薄唇上,不轻不重地描摹那单薄凌冽的唇线。

 
 

       白宇听见对方呼吸声猛然加重,于是笑得分外恣意,终于得偿所愿似的:“哥,我们,继续?”

 
 

04.

 
 

      古人说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季节的更替自有其规律,然而夏日却似乎可以向着人生轨迹另一端无限延伸,与某一个已经走过的夏季再度相逢。

 
 

 

 
 

      你就是那个永不结束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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