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卿寄北

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墙头很多见合集
随时乱跑☆

[朱白]暗涌

❀真人RPS预警/OOC预警/私设多

❀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BGM:杨丞琳-暗涌

   听着我的脚步 紧随你背影

    一靠近就会踏碎

   看着你的头发 比天色还黑

     一抚摸就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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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哥。”

        “哥哥。”

          白宇连着叫了几声,旁边的朱一龙也没有什么反应。他转而望向对方,试图捕捉那人视线的焦点。

          朱一龙的眼型应当是标准的桃花眼,眼角下弯时便漾着水光潋滟,眼神却干净明亮,就如同山间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不过他此时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眼瞳中的水面无波无澜,空空荡荡地映着来人。

         无端地,白宇起了几分捉弄朱一龙的心思来,他微微侧头,贴近朱一龙的耳朵,又叫了声:“哥——”。声音被刻意拉长,还缠绵地拖着几个卷似的,一个单字在他唇齿间辗转碾磨后才滚落,直直地滑过朱一龙耳边。略带沙哑的尾音擦过人耳畔,就像一阵微弱的电流通过,并不刺痛,反而自流经处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这一下子朱一龙无法不清醒过来,他有些意外地抬起眼,偏头看着白宇。两人的距离因着他无意的动作再次被拉近,发丝扬起微小的弧度,几缕交织在一起,又心照不宣地立刻分开。极细微的碰触,让人联想到某种柔软的东西,——比如羽毛,它正飘飘悠悠地坠落下来,轻轻抚过心头,勾得人心底某根弦莫名一动。

         朱一龙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在白宇身上。对方脸上明晃晃的笑意无法忽视,眉梢眼角都染着飞扬的神采。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一股子狡黠和得意劲儿。

        真是有点……。朱一龙在脑海中的词库里搜寻了一番,默默补上两字:幼稚。其实单看外貌,白宇和幼稚一词可谓搭不上边,此时他还是保持着剧里赵云澜的造型,瞳色如墨,下巴上的胡子被精心修理过,一身黑色皮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肩细腰的身材。

       明明对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可在朱一龙这里,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白宇身上那一点游离的孩子气。他想起进组前期两人并不熟悉,交流时都不免有些拘谨与尴尬,那时白宇脸上虽然也带着明显的笑意,可更多地只是形式化地流于表面;而现在,透过生动鲜明的表情,撒娇般的言语,和近乎不设防的距离,那种落拓的天真感,自内里,不加掩盖地,在自己面前浮现出来;它宛如涨起的潮水,翻涌着席卷周身,更无所保留地感染着他身侧的自己。

         白宇确实是很亲近他的——这样的认知让朱一龙莫名受用,但心底又隐隐泛着别样的、不满足的情绪。朱一龙自己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温柔,低低叹了口气,这或许是他的习惯。

        朱一龙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开口道:“唉,你呀。”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上移,落在了白宇的额上。乌黑的发紧紧挨着温顺地扒在上面,有几根可能是长长了,越过眉毛坠下来。朱一龙近乎不假思索地,本能似的就要伸出手去拂开那些柔软的发丝,但原本递出去的那只莹润白皙的手,在瞬间又迅速退了回去。

         理智在提醒朱一龙:——刚才,不应该。

         偏偏白宇的声音在这时一齐响起,调子是他惯常的轻松戏谑:“诶龙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之前发呆那么久是在想什么呀?我估摸着肯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要不你和我分享分享?”

         这个问题又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实话实说“我刚刚是在想你拍戏的样子吧”吧。一个合格的演员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分清楚戏剧和现实,这一点大一刚入学的时候老师就语重心长地告诫过他们新生。朱一龙拍戏这么多年,很少有外物能够干扰他,可最近他自己的心绪即使在戏外也常常为另一个人牵动,这暗示着什么他不敢,也不想去分析。

         朱一龙的手握紧又放松,修长的手指不断交缠捏紧再舒展开来。最终他也只是像平常一样勾了勾嘴角,澄澈的眼睛刻意直视对方,力图显得真诚,含糊地搪塞道:“也没什么,剧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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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落叶起飞 只因为枯萎

说再见都那么像约会

就像亲吻我 不是我自己的泪

只是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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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陷入了一阵意外的寂静之中。

         沈巍原本是微微低着头的,顶上那盏吊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发着光,但他的神情隐匿在照不亮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而现在,他终于肯抬起眼与赵云澜对视。那双眼睛澄澈而纯粹,如同山中溪涧,直直地望进赵云澜眼底。

        沈巍的目光也像水,温柔地将赵云澜悉数包裹住,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细碎的灯光坠落至水面上,像是要打破这沉淀了万年的深情。

        赵云澜的心也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一阵发紧——沈巍居然冲着他扬起了一个释然又轻松的笑。下一刻,沈巍的话重重地砸落在他心上。

       沈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有如千钧,说:“值得。”他的唇色苍白,偏偏眼神却灼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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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间,白宇忘记了剧本里的设定。他几乎就要伸出手去,不管不顾地将面前的朱一龙拉进怀里。

       白宇只是想给这人一个足够用力的怀抱,好作为那份沉甸甸的、永远克制隐忍的爱意的一点回应。或许这样就能稍微温暖他,让他知道,等过了万年光阴,依然有人愿意,用同样一份真心相待于他。

      可白宇最终什么也没做。他心知肚明,他所演绎出的“赵云澜”甚至连书中的“赵云澜”都不是,始终隔着一层“兄弟情”的伪装。

      他只能按捺下心头所有冲动,原原本本地按照剧本来走。

      这场戏结束,导演宣布收工,几位演员也都在匆匆道别后离开片场回酒店休息。白宇打开房门,屋子还有点乱,电子产品、衣服以及一些零点呈散落状分布。他也不怎么在意,草草冲了个澡,而后放任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里。

      他缓缓地合上眼睛,身外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时被按下了“暂停”键,变成一片静默的黑,房间里除了间歇作响的空调制冷系统再无其他声音。

      在这样寂静的长夜里,人心底那些隐秘的情感,总是容易突破理智的层层枷锁,不受控制地被唤起。

        白宇仰躺在床上,他的意识和放松下来的身体一起陷落。像是在幽蓝深海里漂浮着,偶尔还能看见冒出几个气泡。涌动的暗流又很快卷着它们四散、飘离,于是人的思绪也随之一起不着边际地发散开来。

        他想到了很多。从今天中午剧组盒饭里的鸡腿似乎是龙哥的更大一点,到晚上那场他始终意犹未尽的戏,再到前天他拽着龙哥要和他比赛平衡车被微笑着嫌弃幼稚的画面,当然,还有更久远的时候,两人在剧组第一次见面,那只相握的修长的手,冰冰凉凉的温度。

        除了手,龙哥最吸引人的地方应该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深邃温润,如同古井,其实在他看来更像是对外物的漠不关心。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想方设法打破那份惯常的平静,看它也泛起一丝波澜。不过龙哥的眼睫毛是真的纤长,鸦羽似的——擦过手心的话,可能会令人有些发痒吧……?

        打住,打住。白宇脑海里一阵警铃大作。

        他这才觉察,自己的思绪不知何时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了。眼里是他,心里……似乎也是。最早的悸动什么时候产生记不清了,那些细微的心动最终层层堆积起来,压倒他的心防。

        突如其来的发现确实令白宇慌乱,然而想到朱一龙时心头异样的感觉难以忽视也难以言表。是咬到青苹果时满口止不住的酸涩滋味,可汁水泛着甜意,丝丝缕缕地渗进唇齿间,悠长地蔓延开来。

       大概今晚别想入眠了。白宇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睁眼,转身,闭眼,再转身,睁眼,如此反复。他忽然凭借直觉有了一个猜测,摸到床头的手机,发微信给朱一龙:“龙哥,你睡了吗?”

       那边停顿片刻,有回复传来:“还没,怎么?”

       白宇没发现自己笑了,眼睛眯起来弯弯地,活像只小狐狸。他捧着手机,发语音:“那太好了,我也睡不着,要不我去你那,我们俩晚上可以一块喝点酒,专家不是说睡前喝红酒有助于睡眠嘛。”这话说的,简直毫无道理,但白宇的语气里分明透着不容拒绝。

       朱一龙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结果白宇一句语音结束对话:“哥我马上过来了啊,你等我一下。”他立刻扔下手机,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又不忘从小橱柜里抄起两瓶红酒,便匆匆打开房门走人了。

       深夜酒店的长廊也是寂静的,阵阵凉意钻进偏大的T恤里袭击光裸的皮肤。白宇却觉得自己的手心正在发着烫,只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朱一龙的房间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门隙泄出来,轻柔地覆住他。

      也许是刚刚洗过澡,朱一龙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贴在颈边,发梢上不时滴落细小的水珠。侧颜被夜色模糊,优美的轮廓却看得分明。他的眼睛里也像氤氲着一层湿润的水汽,朦朦胧胧地,隔着水雾望过来。

      没有人开口,时间的流动随月色一起放缓。

       他们对望的刹那,如同光与影不同声色的重逢。

       朱一龙没有问白宇为什么到来,就像白宇没有问朱一龙他又为什么同样失眠,他们都自有缘由。朱一龙从白宇手里接过那两瓶红酒,替白宇开了,又拿来两个杯子。

      两人相视一笑,这份默契就好像他们早已认识了很多年,曾经在这样的深夜里,一个陪着另一个,沉默无语地诉说满腹心事。

       酒瓶渐渐见底,大多数是白宇边喝边有的没的讲些拍戏时有趣的事;而朱一龙只负责抿一小口,偶尔出声附和,无外是“嗯”“好”“是吗”这一类的词。白宇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好像也染上了几分醉意。一口喝得有些急了,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暗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唇角缓缓落下,流连过精致的锁骨,而后隐没在白色T恤中,在引人遐想的位置晕染成一小块印记。

        这个过程里朱一龙的眼神几乎跟着液滴的轨迹而移动,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眼睛。白宇仿佛仍然意犹未尽,伸出嫩红色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他天生唇色便红润,皮肤却是偏白,两相颜色的对比冲击,恰巧全部落入朱一龙视线的余光里。

       然而白宇并不自知似的,身体微微前倾,撑着头望向他:“哥哥,你看我干吗?”这回语气几乎称得上是绵软了,气音像是藏了一把小勾子。朱一龙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因酒液浸润而格外嫣红的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然后准确无误地贴上他的唇。

      说不清此刻的感觉,或许一切深刻的体验都拙于言辞。心底那些复杂的情感一下子没了阻碍,顺着相贴的热度肆意生长席卷。朱一龙的体温常年偏低,而白宇的唇的温度正如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是温暖的,灼热的。

      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离开,可残存的理智让朱一龙最终按住面前人的肩,将他推开。力道很轻,指尖甚至在发颤,朱一龙沉声道:“小白,你醉了。”他说得很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得很清楚,不只是要提醒白宇,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白宇眼神里的迷蒙突然褪去了,他直视着朱一龙,分明感受到那故作平静的表象下难以掩盖的波动。靠近时两颗心脏近乎同步加速的频率不是作假,他忽然绽开一个笑容,几乎笃定地说:“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你呢,你舍得推开我吗?”

        我又怎么会呢。我只是,不敢。

        朱一龙在心里叹了口气,如同卸下所有理智与现实的重负。不如顺着无法忽视的心意走吧,放纵自己,暂时沉沦在撩人的夜色里。他渴望你,正如你渴望他。

       白宇等不到朱一龙的回应,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睫。然后……他忽然被人一把揽住后脑,强硬地扣向对方。两张唇重新相贴的刹那,两人同时在心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寻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另一半,急切地撬开彼此的齿列,在对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交换口腔中透着红酒醇香的气息;短暂分离时勾起暧昧的银丝,后又立刻紧贴在一起,继续这场恣意的缠绵。

       结束时两个人的眼神都明亮的可怕。某种心照不宣的平衡被打破了,新的体系正在建立。

      ——未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那又怎样呢,至少当下,还可以把握。

      白宇伸手,修长的手指落在朱一龙的嘴角,指尖轻轻滑过脸颊,勾起皮肤细微的战栗。他像在随意地拨弄琴弦,弹奏的却是情欲的旋律。开玩笑似的,指尖又一瞬抽离开来,然后俯首,一个轻柔的吻落下来:“哥,晚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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